“啊啾……”一个高大而显得有些威武的的男人在雪地中打了个喷嚏,他有些疑惑的从白大褂中摸出来了一种纸巾擦了擦。
“嘿,马克,注意点身体呀!”一个同样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着拍了拍马克的肩膀。
马克擦了擦鼻子,有几分疑惑不解回过头来,看着另一个男人。“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前几天也没啥事呀!”
“可能是你的家人都在想你咯!”男人打着趣笑着对他说,“你待会就要回去了吗?”男人再拍了拍马克的肩头,声音中却带上了一丝伤感。
马克拿起了地上的铁箱,拍了拍上面盖上的一层薄薄的积雪,轻叹了一口气。“是呀,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也应该看看自己的女儿了。”说到这,马克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容。
“唉,你能回去了,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男人有些愁苦的谈了一口气,从兜里摸出来了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对着马克示意着。
马克赶紧摆了摆自己的双手,反而露出了一丝苦笑,坚定的说到:“已经戒烟了!”
“咦!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戒的烟?我怎么不知道。”男人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双眼闪烁着几分震惊的光芒。
“为了我的家人好!”马克轻轻推辞了男人递上来的烟,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了,上面还是没有给你批假嘛?”
“啧……”男人抿了抿嘴,将手中的烟塞住口中,双手捂住烟头旁边点了个火,“呼~”一股不怎么好闻的烟雾从他的口中吐出,转眼间就与凛冽的寒风融为了一体。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我去了那里之后什么时候能出来……”男人有些忧郁的挥了挥手上的烟,让燃尽的灰烬摆落在雪地上。
“那你的女儿怎么样了,我记得她出生没多久呢!”马克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低落的男人,说实在的他也有些于心不忍,见到自己之前的挚友去了那种地方。
似乎是想到什么好事情,眼前的男人转眼又眉笑颜开了起来,“哼哼,她妈妈刚刚寄来了信呢!”他有些炫耀般夸张的挥舞起他的双手,完全不顾手上燃着的烟头。“她已经可以走路了呢!”
马克也跟着重新振作起来的男人笑了起来,这不禁让他回想起他的天才女儿,笑容不禁更深了几分。
“对了,还不知道你女儿的名字呢!”
“西琳,她叫西琳。”
“西琳吗?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呢!”
说到这,他们不禁爽朗的对视一笑,看着同样喜悦的对方,不禁有些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毕竟他们已经认识多年了……
“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呢!”想到这,男人不禁又有些低沉起来。
马克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不由出声安慰道:“没事的,总有时间回去的!”
“也是呢……对了”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那细致的纹路不像是送给他的。
“这个是……”“这是你要的东西!”
男人有几分神秘的打开了盖子,一对淡蓝色的缎带映入马克的眼帘。
“你让我托送的生日礼物,这个是可我好不容易拿过来的!”
但马克的目光一接触到这对淡蓝色的缎带时,眼中还是不由地闪过一丝惊喜。“你还真的拿过来啦!”
“那还能骗你不成!反正也只是一个没多大用处的缎带,就给小女孩用用,还不如卖你个人情!”
男人突然嘿嘿一笑,靠着马克的身边。“听说你的女儿对崩坏感兴趣?”
马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对什么都感兴趣……”
“说不定她以后会当一名女武神呢!”
马克皱了皱眉头,“她现在想当一名科学家!”
“好吧好吧,不和你争了!”
男人看着无趣的马克,有些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他可真是疼爱自己的女儿呢!可,谁不是嘛?
“来吧,看看这根缎带吧!它只能吸收和储存很微量的崩坏能,其他也没什么大用处了,不然我也不可能拿出来了……”
马克轻轻的拿起了淡蓝色的缎带,那一阵冰凉如玉般轻柔的触感传到了他的手中,真是柔软呢,他不由轻轻想到。
但过了一会儿,一股奇异的瘙痒感从蓝色的缎带传到他的手心,马克忍不住拿起缎带一看,却发现手上肿起了一圈淡淡的红色小包。
“这是……?”
男人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笃定的对马克说到:“没事的,这只是很正常的过敏反应!”男人把手中已经燃尽的烟随意往身后一抛,转身又轻笑着拍了拍马克的肩头。
“我们男人对这些‘崩坏能’都会有很强烈的过敏反应的,女性就好多了!而且也没什么关系的,这种的剂量已经超级少了,说破天也就只能做些研究。”
马克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打开他身旁的铁箱,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入铁箱中。
男人随意撇了一眼他带着的铁箱,却发现里面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试剂和试管,那里有他所熟知的装着五花八门的固体广口瓶和一些装着各色液体的细口瓶。
“咦?你带这些东西回去干嘛?”
马克有些无奈地背起箱子,却抿出了一丝得意而幸福的微笑“还不是我家的女儿天天叫嚣着缺少实验试剂,反正也是没事,就随便准备了准备。”
男人轻咦一声,突然又放声大笑“没想到你还有福气了啊!不说别的,今天你烟可以不抽,但是……”
男人顿了一顿,神神秘秘的继续在他的袍子中摸索着什么,马克都对他袍子中藏匿了这么多东西而有些哭笑不得。
男人一把拿出了两个小瓶子,里面尽是盛着透明的液体,他用力的将盖子扒开,又随意抛在雪地中,将一瓶凑到马克身前。
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这……这不就是他来到这里熟悉的……伏特加嘛!
可……马克刚想拒绝,可男人用力的把伏特加塞到他的怀里,一脸不悦的盯着他,似乎只要马克不喝,他就不让他走了。
“你怎么还能藏这种东西……这里可是实验室呐!”
“这你就不用管了!这好东西在这里可是硬通货!”
说真的,马克千里迢迢从德国跑到西伯利亚,也算是入乡随俗,也不是没有喝过这东西,但是……他还是怀念故乡的啤酒,故乡的酒吧,更何况……他明天还有陪蒂娜呢!
但是,看着眼前一脸不悦的男人和已经塞在手中的酒瓶。反正也没多大,应该也不会有事的吧!
想到这,马克咬了咬呀,一口气闷完所有的液体,用力的将手一挥,擦去嘴角挂着的几滴晶莹的液珠。
就像有一股热腾腾的热气从他的心中腾起,心窝子里面就好像被浇了一锅子滚烫的油一样燃烧沸腾,这种感觉……实在是……马克瞬间涨红了脸,却再没有吐出一个字。
“好!好!”看到马克这么豪爽的全部喝完,男人也不甘示弱的吨了下去,瞪着一对泛红的眼睛看向马克,不知为何两人又开怀大笑起来。
“有你这么朋友真的是值了!”两人伸出手来,用力的击了击拳。
“那我先走了!”
马克有些轻飘飘地说到,随即背起他的铁箱,有几分醉醺醺的登上了他身旁的汽车。
男人拖着一股酒气,敲了敲车旁的窗户,“能点着火吗?”
“(汽车发动的声音……)!能!这个车的质量还真不错,在这里都能发动!”
男人拍了拍胸,有几分自豪的说到:“那当然!这汽油可是我准备为你配好的,觉得不会熄火的,怎么样!”
“还行,那,我先走了!”
马克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终于发动了汽车,向茫茫的冰雪中驶去。
男人挥了挥手,大声囔囔着:“一路小心啊!”
“知道了~”越拖越长的声音传到了男人的耳边,他不禁会心的笑了。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冬天的太阳终于缓缓地爬到了一碧万顷的天空,他的身影氤氲在这明媚的阳光之下,久违的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温暖。
即使穷尽他的目光,也看不清那模糊不清的远方,看着马克的车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茫茫冰雪之中,
烟雪朦胧,似幻似真......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也好像回去看看呐……男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有几分迷茫的看着灿烂的阳光挥洒在天地之间。
我这样做……真的好吗……
突然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禁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又随即一松。
遭了,今天好像还有一场实验,但……应该没什么事吧,反正我也不是那群研究人体的科学家。
想到这,男人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终是拖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向不远处的实验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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